自从1999年至2015年,这十七年将是中国历史上土地资产化最为迅猛的年代,全国土地出让收入总额约27.29万亿元,年均1.6万亿元。
在曩昔的十年间,也是中国房地产业发展最迅猛的时期,房价也基本上扶摇直上,直至2015年。
今年1月29日,财务部公布“2015年财务出入情况”显示,2015年1至12月,全国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32547亿元,同比减少8840亿元,下降21.4%。
2015年土地出让收入的下降,直接原因是非一线城市楼市贩卖的疲软,开发商因此减少了拿地开支。但在一线城市的土地市场依然火爆,如北京2015年土地出让收入到达1983亿元,再度创下历史新高。
然而,对于巨额土地收入的使用去向,因为鲜有城市当局对外公开,公众难以知晓。加之比年来反复有当局官员因在“土地出让”环节上贪腐涉案,“土地钱”的监管争论一向存在。
逐年攀高
自上世纪90年代分税制改革后,土地出让金收入基本划归地方当局,实践历程中逐渐演变成地方的第二财务。土地收入在地方当局财务中占了较大比例,一些城市乃至会超过50%,如果加上其他相关收入,这个比例可能会更高。
国土资本部2010年2月曾公开公布的数据显示,1999—2008年十年间,全国土地出让收入累计5.3万亿元。其中多数为2004年土地出让实施“招拍挂”以来所得到。
2008的楼市调控直接冲击了土地市场,当年全国土地出让收入约9600亿元,同比下降了20%。但2009年楼市忽然转向,土地市场上“地王”接连出现,当年全国土地收入增加至约1.59万亿元。而到了2010年,这一数据又跟着楼市的火爆猛增至2.71万亿元。
2011年我国土地出让金的收入超过3.15万亿元。今后三年的数据则分别是28886亿元、41250亿元和42940亿元。
纯收益逐年下降?
上述收入并非完全是地方当局的纯收益,还要剔除包括征地历程中对失地农人的抵偿等各种成本。不外,业内专家曾测算,除去征地、拆迁、抵偿、税费等成本,土地出让的净收益一般在40%以上。这一数据未得到过官方承认。
财务部《关于2010年中央和地方预算执行情况与2011年中央和地方预算草案的报告》显示,2010年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收入 29109.94亿元(此处土地出让收入为财务部口径,与国土部统计数据略有不同),当年安排付出为26975.79亿元,这包括征地抵偿拆迁抵偿等成天 性付出13395.6亿元、廉租住房保障付出463.62亿元、用于城市建设的付出7531.67亿元等。
这显示,2010年地方当局的成天性付出大约是当年土地出让收入的46%,略高于业界的展望。
但简单计算可以得出,当年地方当局的纯收益依然在1.5万亿元左右。
本报记者得到一份重点城市的官方土地出让情况报告显示,2011年该地土地出让累计上缴财务专户1079亿元,扣除土地储备等成本后净收益621亿元。这意味着,该地的土地出让净收益在60%以上。
不外,比年出处于拆迁抵偿等付出越来越高,地方当局因土地出让得到的纯收益应该在逐年下降。
大头用于城市建设
土地作为一种主要资产,当局将其变现后,却很少对外公布资金的使用用途。前述财务部报告有所提及,但仍较为笼统。
比年来,中央当局不停做出对地方土地收入付出的划定。如财务部早在2007年公布的《廉租住房保障资金办理办法》就划定,从2008年1月1日起,地方各级财务部分要从土地出让净收益中按照不低于10%的比例安排用于廉租住房保障。
其他还包括不低于15%的比例用于农业土地开发,10%用于农田水利建设,以及10%用于教育资金等。如果以此执行,就意味着地方要拿出超过一半的土地收益来用于民生事情。
但据上述财务部报告,地方当局土地收入的付出大头依然是城市建设。
几年前,其时还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央担任副主任的韩俊曾在《农人日报》的文章中指出,我们土地收益的分派是明显向城市倾斜,2011年土地出让金的收入已超3.15万亿,到去年十月末土地出让收益三农付出只有1234亿元。
上述财务部报告也显示,2010年廉租住房保障付出仅占当年土地出让总出入的1.59%。而在当年土地出让收入各项开支之中,廉租住房保障付出也仅仅占到1.7%。
韩俊暗示,在合适国家土地用途管制和土地使用总体规划的基础上,要把更多的非农建设用地留给农人团体开发,要让农人直接分享土地的增值收益。